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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ashi
山組雙擔 主智翔不拆不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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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翔】候鳥的遷徙

*CP為大野智x櫻井翔

*架空

*BGM挑了ARASHI的おかえりTT

*繼續搬舊文!




像候鳥一樣的男人,來了又走,走了又回來。

 

櫻井翔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一手拿著冰涼的啤酒湊到唇邊、另一手搭在滑鼠上、中指滑動著左鍵與右鍵中間的滾輪,操作著讓筆記型電腦螢幕上的畫面向下滑動。

他其實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雖然他知道他現在在瀏覽的頁面是關於什麼。

 

『新人畫家大野智,世界巡迴畫展,回歸日本』。

 

是這樣的一個報導。

報導附上的照片他都是草草略過,因為早些時候他的信箱才收到一封信,信裡挾著更多清晰的照片,而且是只有他能看到的角度。

報導的文字內容他幾乎連看都沒有看,因為就算不看他也對這個男人的畫展瞭若指掌。

閉上眼睛,冰涼的啤酒滑入唇齒間。啤酒特有的味道散入味覺,他放下幾乎喝空了的啤酒罐時嘆了口氣。只是這口氣不知道是為了啤酒帶來的清爽,還是為了自己一個人坐在這邊、毫無幫助地瀏覽著僅僅看見了表面的報導。

 

對於大野智的畫展,大多數人只看見了表面。

那幅以俄羅斯套娃為靈感的畫作,被解釋為詮釋了人生的多樣性。

只有櫻井翔知道,那不過是自己從俄羅斯回來時帶給大野智的一個禮物罷了。

 

另一幅以一頂紅色毛線帽為中心創作的畫,多數人信誓旦旦地說大野智完美地畫出了人情冷暖的無奈。

櫻井翔聳肩,那不過就是自己幾年前去加拿大觀看冬季奧運比賽時帶回來給大野智的伴手禮。因為有奧運標誌的賣完了,他還不得已找了一頂比較相像的回來。

 

不過這樣想著想著,櫻井翔又開始好奇了──由自己帶給大野智的靈感或許才是表面,那群人的解釋倘若都說中了呢?

那麼自己不就是只看見了表面嗎。他才是不了解大野智的那個人。

想到這邊,他鬱悶地把頭埋到膝蓋中間。

 

大野智和他,已經分分合合了十年。

也因此櫻井翔從不對外表示自己有對象,因為他不知道他們的關係究竟算是什麼。

他在讀大學的時候認識大野,對方是美術大學的學生,看中了櫻井就讀的大學裡面的一棟建築而帶著畫板來寫生。櫻井是在這個契機下認識對方的。

他當時心血來潮跑到校園裡頭吃午餐,不由自主地觀賞起坐在右前方不遠處一個男孩子的素描。越坐越近,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因為欣賞對方細緻的筆觸而開口搭話。

他們言談投機,櫻井翔甚至和對方聊天聊到蹺了一堂經濟學。末了交換了手機號碼和郵件信箱,在夕陽下分別。當時的景色櫻井翔記得清楚,大野智略顯嬌小的背影扛著畫具,走下校舍前往校門的長排樓梯。他轉身背對大野離去的背影時,天空有幾隻鳥兒飛過。

 

那個季節、該當是候鳥過境。

 

櫻井翔愛上一個宛若候鳥一般的男人。

咖啡廳裡頭,櫻井翔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隱蔽的位置讓他能夠聽見咖啡廳裡頭的話聲絮絮,卻沒人能夠看見他孤獨地攪拌著涼了的咖啡,望著窗外的天空怔怔出神。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讓自己的人生顯得如此單薄。

他真的不想。

 

但是每當他為了大野無法給他安穩而感到煩躁時,對方總是那麼剛好地讓他看見一張隔天就要準備飛往國外的機票。櫻井無法抵抗漲潮一般漸漸向上淹的寂寞,讓大野智親吻自己項頸的同時回擁大野。隔天早晨他目送大野的背影,默默地傳了封簡訊到大野很快就會收不到日本訊號的手機。

『分手吧。』

接著他會在那天晚上、隔天的晚上、甚至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的晚上,每天都買好幾罐啤酒回家把自己灌醉。醉了之後他就可以忘記屋裡還有大野的氣息,忘了唇角彷若還有大野的溫度停留。

 

在他真的覺得太過寂寞而打算放棄時,電子信箱裡頭就會收到一封信。來信者是大野智。點開內容、裡頭往往寫著日期與時間。櫻井翔知道、櫻井翔清楚那是大野智歸國的訊號。

我要丟掉你,我不要你這種男人。

他會坐在陽台上抽一根菸,也或許兩根。末了二手菸的味道在鼻尖散盡,他則一夜未眠,在陽台上看著星辰淡去而朝陽升起。他總是提早出門,手上拿著車鑰匙,驅車到機場。

拖著行李的大野智會看著他笑,相擁的力道溫柔,相擁的溫度契合,彷彿他從來沒有離去。

那封在大野離去時發出的簡訊,他們兩人都沒有將之留在寄件匣或者收件匣當中。

 

大野智離去的季節或許炎熱或許寒冷,但是他歸來的季節一貫有著候鳥過境。

 

他為什麼沒辦法不愛這個宛若候鳥一般的男人。

咖啡飲盡,櫻井抿了下嘴唇,把最後的苦澀封在嘴裡。

 

回到住處的時候門口有一把自己沒看過的藍色雨傘,斜斜靠在門口。

他在大野離去的時候總是習慣避開所有藍色的東西,因為大野說過他雖然不怎麼喜歡藍色、卻習慣在購物的時候拿取藍色的物品。

藍色代表大野智,更代表了櫻井所知悉的所有大野智的習慣。

他平靜地用左邊腋下夾住公事包,把右手拿著用塑膠袋裝著的外食勾到左手臂上,然後用右手拿著鑰匙開了門。門內迎接他的不是黑暗,而是已經被誰打開了的暖黃燈光。他走進門,用腳把門踢上,隨腳脫了皮鞋以後往客廳走去。

鐵灰色的皮箱就豎在走廊邊。櫻井不自覺地闔上眼睛,踏出最後一步。

映入眼簾的是大野智溫暖的笑容,下一秒他跌入一個再陌生也再熟悉不過的懷抱當中。

大野智和他同時啟唇,對彼此說了お帰り。

 

「你這次怎麼沒叫我去接機。」

「因為忙著處理展覽的事情。翔くん才是,怎麼沒來看我的展覽?」

「我光看照片就飽了。」

大野沒回話,低聲笑著打開櫻井從一家他們都喜歡的壽司屋外帶回來的盒裝壽司。兩人份。

櫻井翔抬起手,輕輕撫過大野的後頸。大野溫柔地抓開他的手,略顯嘶啞的聲音告訴櫻井會有反應的、先不要摸。

「你已經回來半年了,現在才來找我嗎。」櫻井依言收手,嘴裡緊接著對大野吐出平靜的話語。

 

這半年當中他只能看著一則又一則地方報導。

大野智的畫展在全國巡迴。

他閱覽所有報導,看到最後甚至對那些文字感到煩膩。一想到那麼多人在他之前看到了大野,他就覺得悶。

他的電子信箱裡面第一次,第一次沒有收到大野回國的時間,而是收到一封夾帶許多照片的信件。裡面是一幅又一幅大野親手畫下的畫。

他該感到高興嗎,至少大野遵守著櫻井翔可以第一個看見畫作的諾言。

 

「這半年我處理了一些事情。」大野智把打開了的飯盒往櫻井的方向推,自己拿了另外一個。「處理完了,馬上來找你。」

「你又要出國?」

「不,這次不走了。」

大野的聲音落在櫻井翔耳裡,出乎意料地糢糊不清。他轉過頭,看著大野智拿起附的味噌湯喝了口,小聲讚嘆還是日本的味噌湯好喝。

「你說什麼?」

「我說、這次不走了啊。」

 

大野智說,他這幾年在外東奔西跑,畫了各國的風景,到頭來還是喜歡日本的神社。

大野智說,他這幾年去國外認識了很多業界人物,雖然也有碰壁的時候,但是許多人都表示看好他的畫作,可以提供協助。

大野智說,他存了一筆存款,金額足夠在櫻井翔最喜歡的橫濱買一幢房子。

 

大野智說,在國外的旅館睡了那麼多年的單人床,他開始想要身邊有個人的溫度。

大野智說,他從來都抱持著藝術的工作可以穩定之後就要留在日本的念頭。

大野智說,在國外看了那麼多異國的人,他最終還是最想要在每天早晨醒來就能看見櫻井翔。

 

啊、說最終是不是不太對。

因為一直都這樣想著啊。

 

「遇見翔くん的時候我就知道,翔くん是個很厲害的人。如果我不加把勁的話,或許你就不會要我。」大野用手背輕撫著櫻井的臉頰,上頭有濕濕的觸感。「所以我一直決定要這樣做,要成為可以一直停留在你身邊的人。」

櫻井翔咬著下唇,咬得再用力都無法控制落下的眼淚。大野嘆息,用拇指撥開他的嘴唇,喃喃都流血了,一邊貼上來。

 

櫻井翔其實清楚,大野智歸來的日期都正巧在自己的生日之前。

候鳥的遷徙,最後的最後其實都是回歸原點。

回歸到他最喜歡的地方。

 

櫻井翔愛上了一個像候鳥一樣的男人。

在同一間咖啡廳,同一個角落,同一個位置,櫻井翔停下攪拌咖啡的動作,抬起頭的時候剛好和對座的男人對上眼。男人笑了笑,對他現出那本畫了人像的畫簿。

櫻井翔看著畫簿上和自己相同的臉孔,淺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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